《最后一个阴阳先生》灵异题材小说免费阅读 小说由作者“这里有妖气”精心编写
《最后一个阴阳先生》灵异题材小说免费阅读 简介
《最后一个阴阳先生》是一本灵异题材的小说,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张明阳、张铁牛所经历的各种离奇的事件,小说由作者“这里有妖气”精心编写,内容精彩纷呈,主要讲述的是:张明阳出生在阴年,阴月,阴日,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他的命一直都不太好,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,差点一尸两命,后来是一个老道士救下了他,给他取了名字,并且还送了他一块玉。出生之后,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静,原本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,可是自从遇见了那个黄皮子,他的命运就开始改变了。
《最后一个阴阳先生》灵异题材小说免费阅读
常纱市,古水县,青鹤村。
张铁牛是这个村子里最好的铁匠,一天天打铁练起了一身的腱子肉。
也是依仗着这一身的腱子肉和阳刚之气,张铁匠大半辈子没信过鬼神。
直到他儿子张明阳出生。
那天,女人们在门里门外进进出出的忙活。张铁牛虽然一身力气,此刻却也没地方使,只好在门前踱步。
老婆已经在房里叫了几个时辰,眼看是要生了,可偏偏这肚子里的孩子却迟迟不肯出来露面。
“咿呀,”村里的一个老人在旁边咋舌,“实在不行铁牛你赶紧拉着去县里的医院看看,这出了事…可就…”
老人欲言又止,张铁牛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那个年代,虽然条件好了点,但难产什么的,直接就是能要产妇命的大问题!
虽说产妇生产的时候不宜挪动,但张铁牛急的一跺脚,立马就准备要给老婆找车。
“赶快进来看看吧,你老婆好像出事了!”隔壁的王婶撩起门帘,探出一个脑袋。
张铁牛听闻,马上掀帘子进了里屋。
这不进不要紧,张铁牛刚一进来,就看见一幅吓人的情景。
媳妇躺在床上,手上死死地扣住一团褥子,身体因为用力过度不断颤抖着。
旁边两个女人,正拼命按住她,防止她动作太大伤了胎儿。
不过,让五大三粗的张铁牛站在原地,一动也没动的,是那双眼睛。
一双爬满血丝,怒目圆睁着的眼睛。
见到张铁牛,她仿佛受到刺激一般,两手一甩,就把旁边来帮忙的两个大婶,都甩在了一旁!
这哪还像个孕妇!
作为资深接生婆,站在一边的王婶也慌了,她哆哆嗦嗦的冲着张铁牛说道:“铁,铁牛,我看小玉这是被什么东西缠上啦!”
看着在床上红着眼发疯的老婆小玉,张铁牛愣是在八月的天气里,打了个寒颤。
仿佛有什么至阴至寒的东西,在他的脖颈后面吹了口气一般。
“要说就是你们家小子出生的不是时候,今天的日子不对头啊!”王婶知道张铁牛不信这个,气的直甩手,“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来!”
生孩子的日子,当时也是很有讲究的。
而不赶巧的是,那天的日子,恰好不怎么样。
阴年,阴月,阴日!
阴气太重,这种日子活人自然不喜欢,但却是孤魂野鬼们的狂欢。
孩子和女人,本来就阳气不足。
恰巧碰上这日子,也难怪有什么路过的妖魔鬼怪来借身了!
“您别啊,”张铁牛一把拉住王婶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您想想办法,您把小玉救回来,下半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!”
哈啊——
张铁牛话音刚落,怀有身孕的“小玉”,竟然挺着大肚子,从床上坐起来了!
而从她那张半张着的口中,正冒出这种嘶哑着的低吼。
她翻起白眼,似笑非笑的看着屋里所有人。
刚刚被撂翻在地上的两个邻里,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这阴森森的地方。
她们原本只是想来挣点零钱,哪会想到差点把命也搭进去了!
“欸!王婶!”
慌忙之间,王婶竟然从张铁牛的手中挣脱出来,向门外跑去。
张铁牛拔腿直追,撩开门帘,哪里还有什么王婶的影子?
夺门而入的,却是一个一身灰扑扑长衫的阴阳先生。
没跟张铁牛打招呼,阴阳先生直接跨步进屋。床上的“小玉”见到阴阳先生的长衫,又是凄厉的叫了一声,眼见就要晃荡着不怎么灵光的孕妇身躯,向阴阳先生扑来!
“孽障。”
阴阳先生低低的骂了一声。
这一招很是歹毒,一身两命,如果一不小心,大人小孩可能都保不住。
电光火石间,阴阳先生将手指放在嘴边,随后将其按在“小玉”的头上,狠狠一划!
“小玉”的头上,登时出现一道血印。
片刻,“小玉”的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,瘫倒了下去。
张铁牛早就在旁边看的呆若木鸡,半晌才缓过神来,便不住地在地上磕头。
“多谢先生,多谢先生。”
阴阳先生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小玉隆起的肚子。
呕——
在剧烈的疼痛感中,小玉迷迷糊糊的醒来,目光已经恢复了常人之态。
只是刚想直起身子,喉咙一阵翻涌,地上就多了一滩黑红的血色。
“这孩子八字属阴,”阴阳先生从怀中翻出一块玉佩,又拿出一个信封,“不过遇到我也算有缘,日后若日再有蹊跷,打开信封即可。”
…
时光荏苒,一去就是七年。
张明阳,这个当年阴阳先生给他起的名字,也陪了他七年。
然而,这七年的时光并不好过。
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张明阳,有个了不得的能力。
阴阳眼。
也就是大家常说的,见鬼。
自从小时候曾经对着妈妈窗边的一个小光头说话,被自己的老爹用打铁的劲打了一耳光之后,他就再也没敢跟人提起过这事。
所以,当他看见一只黄鼠狼像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时,张明阳也没有表现的特别吃惊。
“孩子!孩子!”
那只黄鼠狼站在路边,冲着张明阳喊道。
沙哑的声音,难听至极。
张明阳目不斜视,佯装看不见它,径直向前走去。
“小孩儿——”
黄鼠狼的声音,突然显得有些暴戾,张明阳被吓了一哆嗦,下意识的回了头。
完了。
张明阳心想。
“小孩儿,你看我,”黄鼠狼一脸的奸笑,让人发毛,“像什么?”
张明阳被这个笑容吓得心里发毛。
他渐渐向后退去。
他退一步,黄鼠狼就上前走一步。
它的脸上,仍然是那个奸诈的让人看不出情感的笑容。
“你像,你像,”张明阳正在后退,一下被脚边的一个树桩绊倒在地,“我看你像个大烧鸡!”
说着,用力在地上抓了一把,向前甩去。
刹那间,空气中全是碎石、尘土和煤灰。
刚刚还人摸人样的黄鼠狼,立刻发出一声尖利的怒号。
跑!
张明阳心里,只剩下这一个字。
他一个打滚起身,继续向村子跑去。
不断地心跳和喘息里,他甚至感觉黄鼠狼的前爪,已经离自己的后颈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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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阳心里暗暗叫了一声。
他虽然年纪小,但村里老人们讲的故事,他倒是也听了不少。
虽说老头老太太们讲的都是些传说诡事,别的小孩们听了都害怕,但张明阳却听得格外认真。
他的身体极阴,又是幼年,所以总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这些听起来古怪的故事,有的时候已经成了他的“逃生指南”。
张明阳脑子机灵,一边撒开腿跑,一边琢磨。
然后,他想到了!
这个故事,叫做黄大仙讨封。
黄皮子,也就是黄鼠狼,在一些地方,其实是很受尊崇的。
不是因为它干过什么好事,而是因为,它实在太能作恶!
有这么种说法,在地野田间行走的,偶尔能看见成了精的黄皮子。
这精怪倒是会人类先礼后兵的套路,笑眯眯的冲着路人作揖。
“你看我长得像人么?”
细细一看,那畜生直着脖颈立起来的样子,倒是真和人的站姿有几分相似。
偶尔,这厮跨下还会骑一只兔子,装模作样的学人的骑乘之姿。
寻常的路人见了,必定避之不及,黄皮子见人示弱,马上追上去继续发问。
“你看我长得像人么?”
这是黄皮子成仙前的考验,得了人的肯定,才有了成仙的因缘。如果要有人被问得不耐烦,说了难听的话,必定会被他报复。
所以,村里的老一辈们都说,遇见黄大仙讨封,一定要说好话!
刚刚张明阳脑子不知道岔了什么劲,竟然脑子一热说了句烧鸡出来。
黄皮子失了成仙的机会,那还不得报复于他?
呼——
听着周围似乎除了自己的脚步,没了其他的动静,张明阳缓缓站定,俯下/身子呼哧呼哧的喘气。
天色,已经渐渐暗了下来。
还好,不远之处,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村里星星点点的灯火。
沿着荒郊野岭的土路跑了半天,张明阳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是沉的。
等等…?
张明阳感受到,自己的肩头,似乎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重量。
以及,阵阵的阴气。
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,脖颈和背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。
也就是寒颤的这一抖,让张明阳确定了一件事:
自己的肩上,肯定有东西!
不会是…
张明阳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。
在学校里被人欺负,回家的路上也只能独行。
只是偶尔在山路里贪玩了一会儿,还遇上这么一档子邪事!
张明阳战战兢兢的转过脸来。
果然,在他的肩头,一只看着又老又奸的黄皮子,正瞪着他笑!
他倒吸了口凉气,开始屏命的扭动幼小的身子,想要把这只黄皮子甩下来。
黄皮子是何等灵活,一闪身就骑在了张明阳的头顶。
被人用利爪抵住头顶是什么体验,张明阳在七岁的时候就体验过了。
今晚,稍有不慎,这至阴之子便会血溅当场!
细密的汗珠,从张明阳的脑门冒了出来。
黄皮子伸出舌头,在他脸上舔了一把。
“真鲜。”
“好娃娃,跑啊,”黄皮子阴沉的笑着,“还想留你到了村口再动手呢!”
随着这声沙哑的低吼,黄皮子抽出爪来,奋力向着孩童尚还细嫩的脖颈而去。
张明阳脖子一缩,但却也知道,已经来不及了。
啊——
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夜空中,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。
只不过这声音的来源并非是张明阳,反倒是那黄皮子,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满地的打滚!
“玉,玉…”
它伸出爪子,指向张明阳脖子上正挂着的一块玉石。
张明阳摸了摸冰凉的玉石,心有余悸。
自己一直不想在身上戴这么个东西,为此,父母差点动气。
“戴上!这东西可救过你的命!”
那时的张铁牛青筋暴起,怒喝道。
但如果张明阳要问缘由,他们又会沉默不语。
但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,就成了张明阳每天都要办的任务。
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!
“小子,咱俩走着瞧!”
黄皮子在地上打了个滚,又站了起来,只是腿脚还一瘸一拐的。
这回,他倒是连兔子都没骑,一转身就消失在了田里。
…
“啥?”
张明阳的妈,玉兰惊得一下子从饭桌上坐了起来。
“你真惹了那黄皮子了?”
张明阳的一番讲述,让她汗毛直立。
虽说她当年生下张明阳时,也曾经历过一些灵怪的事件。
但那毕竟只是之后旁人给她的讲述,她自己是毫无印象。
如今,看着儿子后颈上一道微红的血痕,她怕了。
“当家的,”玉兰看着从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张铁牛,急的快要流出泪来,“你拿个主意啊!”
“你说,关键时刻,是这石头把你救了?”
张铁牛点上了根烟,看着张明阳问道。
张明阳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我看呐,天意不可违,”张铁牛起身,叹了口气,打开了旁边一个带锁的红色漆柜,“终归是应了人家高人当年的话了!”
红色的漆柜内,躺着一个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色信封。
…
夜,仍然纯黑。
隆冬的季节,风呼呼的刮。
一家三口,趁着夜色走在小路上。
信封里什么也没说,偌大的信纸上,只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。
碧溪湾,陈巡。
没办法,只能去。
玉兰拉着张明阳,害怕的前后张望:“当家的,不然咱们明天一早再…”
张铁牛立马喝住了她。
早上?
黄皮子记仇,这可不仅仅是青鹤村的人才知道的。
早年间,听说有人杀了只黄皮子,晚上就有上百只黄皮子来家里挠门。
第二天,有人来叫那人上工,只看见一具森森的白骨,在地上蜷作一团。
所以,坚决不能等!
三人又陷入了沉默,风继续呼呼的刮,像极了鬼怪的哭嚎。
走了不知多久,一间门前挂着两个灯笼的宅子,出现在了三人面前。
在还未褪去的夜色里,如同一对凶恶的大眼,审视着往来的一切。
信封里写的地址,正是这里。
张铁牛看了眼四周,都是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的荒宅。
只有这间屋,仍然挂着这一堆红灯笼。
咚咚。
张铁牛站在最前,壮着胆子在门上敲了两下。
吱呀一声,门竟然开了。
没锁。